聂政刺韩傀文言原文
聂政,是战国时期韩国人。他因躲避仇人逃到了齐国,以屠夫为职业。严仲子,韩国的大夫,与韩国宰相韩傀(又名侠累)之间有深仇大怨,严仲子担心自己会遭到韩傀的报复而逃离了韩国。当他得知聂政是个勇敢的战士后,便用重金聘请了他。
在《史记》当中,司马迁记载了几位刺客的生平事迹,其中的专诸、聂政、豫让、荆轲被后人并称为“四大刺客”。
政曰:“韩与卫,中间不远,今杀人之相,相又国君之亲,此其势不可以多人。多人不能无生得失,生得失则语泄,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,岂不殆哉!”遂谢车骑人徒,辞,独行仗剑至韩。韩适有东孟之会,韩王及相皆在焉,持兵戟而卫者甚众。聂政直入,上阶刺韩傀。
严仲子对聂政也没有丝毫隐瞒,直接告诉他自己要杀的人就是韩国的相国韩傀。但是在战国时期,作为战国七雄之一的韩国,韩国的相国无疑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,他们有很多护卫的保护,想要接近他们并且进行刺杀,简直是九死一生的行为。
聂政以杀人为生,但为人仁孝,武功高强。严仲子多次登门拜访聂政,送上重礼,但聂政因母亲尚在,婉拒了严仲子的好意。当聂母去世后,严仲子以子礼协助料理丧事,聂政心怀感激。在守丧三年后,他独自前往濮阳,只为报答严仲子的知遇之恩,刺杀侠累。
请教聂政刺韩傀
没有通假。《战国策·韩二》:韩傀相韩,严遂重于君,二人相害也。严遂政议直指,举韩傀之过。《战国策·魏四》:夫专诸之刺王僚也,彗星袭月;聂政之刺韩傀也,白虹贯日。
公元前515年,吴国公子光(即吴王阖闾)为夺取吴王僚的君位,请专诸刺杀僚。专诸藏匕首于鱼腹中,乘上菜之机,刺死吴王,自己亦被吴王左右杀死。
聂政仗剑直入韩府,诸多甲士反应不及,正自呆若木偶时,聂政长剑已刺入侠累胸膛,侠累顷刻命丧。顿时府中大乱,甲士们醒悟过来,齐上围攻聂政。聂政仗长剑击杀数十人后,难逃重围,遂倒转剑柄,以剑尖划破面颊,剜出双眼,破腹而死。 聂政死后,韩侯暴其尸于市,悬赏购求能辨认其人的。
聂政刺韩傀,行刺成功《史记·刺客列传》 杖剑至韩,韩相侠累方坐府上,持兵戟而卫侍者甚卫。聂政直入,上阶刺杀侠累,左右大乱。
聂政最后自杀。 《路客与刀客》之《伤心一剑》由吴毅将、关咏荷主演,主要讲述的是聂政刺杀韩傀的故事。
聂政刺韩傀事件
聂政刺韩傀,战国时期的一段传奇。聂政,轵县深井里的青年,以侠义除害,因避仇与母姐逃至齐国,以屠夫为业。严仲子,韩臣与侠累(名傀)结怨,为保自身,寻求刺客。在齐国,严仲子以厚礼结识聂政,敬酒祝其母长寿,希望他能替己报仇。聂政感念严仲子的恩情,守孝三年后,决定报答。
聂政,战国时期轵县深井里人,年轻时侠义心肠,除暴安良。为躲避仇家,他与母亲、姐姐逃往齐国(今山东境),以屠宰为业。当时,韩国大臣严仲子与国相侠累(名傀)在宫廷内结下仇怨。严仲子害怕被杀害,只得逃离韩国。严仲子四处寻访侠士,希望能找到替他向侠累报仇的人。
战国时严仲子事韩烈侯,因上奏宰相韩傀(一名侠累)的过失,怕被报复,找上聂政,想先下手为强。严仲子用黄金百镒为聂政母亲祝寿,聂政不受,并辞以母在,身未敢许人。后来聂母过世,聂政为酬知己,主动去见严仲子,严仲子要帮他安排帮手,聂政说人多口杂,难以成事,只身前去狙击。
聂政刺韩傀事件 聂政是战国时期著名的刺客,他刺韩傀的事件被记录下来,成为历史上著名的故事。事件背景 在战国时期,韩国的大臣严遂因为与国君有仇,被迫流亡。与此同时,韩国国内由韩傀把持朝政。聂政为了报答严遂的恩情,决定刺杀韩傀。这不仅是对严遂的援助,也是对正义的追求。
唐且对曰:“臣未尝闻也。 ”秦:“布衣之怒,亦免冠徒跣,以头抢地尔。”唐且曰:“此庸夫之怒也,非士之怒也。
文言文聂政刺韩傀译文
1. 聂政之刺韩傀的全文 聂政者,轵深井里人也。
○索隐地理志河内有轵县。深井,轵县之里名也。
□正义在怀州济源县南三十里。杀人避仇,与母、姊如齐,以屠为事。
主尽鹚久之,濮阳严仲子○索隐高诱曰:“严遂,字仲子。”事韩哀侯,○索隐案:表聂政杀侠累在列侯三年。
列侯生文侯,文侯生哀侯,凡更三代,哀侯六年为韩严所杀。今言仲子事哀侯,恐非其实。
且太史公闻疑传疑,事难旳据,欲使两存,故表、传各异。与韩相侠累○索隐上古夹反,下力追反。
案:战国策侠累名傀也。有却。
○索隐战国策云:“韩傀相韩,严遂重於君,二人相害也。严遂举韩傀之过,韩傀叱之於朝,严遂拔剑趋之,以救解。”
是有却之由也。严仲子恐诛,亡去,游求人可以报侠累者。
至齐,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,避仇隐於屠者之间。严仲子至门请,数反,然后具酒自畅◇集解徐广曰:“一作‘赐’。”
○索隐徐氏云一作“赐”。案:战国策作“觞”,近为得也。
□正义数,色吏反。聂政母前。
酒酣,严仲子奉黄金百溢,前为聂政母寿。聂政惊怪其厚,固谢严仲子。
严仲子固进,而聂政谢曰:“臣幸有老母,家贫,客游以为狗屠,可以旦夕得甘毳◇集解此芮反。○索隐邹氏音脃,二义相通也。
以养亲。亲供养备,不敢当仲子之赐。”
严仲子辟人,因为聂政言曰:“臣有仇,而行游诸侯众矣;然至齐,窃闻足下义甚高,故进百金者,将用为大人粗粝之费,□正义粝犹粗米也,脱粟也。韦昭云:“古者名男子为丈夫,尊妇妪为大人。
汉书宣元六王传‘王遇大人益解,为大人乞骸去’。按大人,宪王外祖母。
古诗云‘三日断五疋,大人故言迟’是也。”得以交足下之驩,岂敢以有求望邪!”聂政曰:“臣所以降志辱身○索隐言其心志与身本应高絜,今乃卑下其志,屈辱其身。
论语孔子谓“柳下惠降志辱身”是也。居市井屠者,徒幸以养老母;老母在,政身未敢以许人也。”
○索隐礼记曰:“父母存,不许友以死。”严仲子固让,聂政竟不肯受也。
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。知母死久之,聂政母死。
既已葬,除服,聂政曰:“嗟乎!政乃市井之人,□正义古者相聚汲水,有物便卖,因成市,故云“市井”。鼓刀以屠;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,不远千里,枉车骑而交臣。
臣之所以待之,至浅鲜矣,未有大功可以称者,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,我虽不受,然是者徒深知政也。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,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!且前日要政,政徒以老母;老母今以天年终,政将为知己者用。”
乃遂西至濮阳,见严仲子曰:“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,徒以亲在;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。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?请得从事焉!”严仲子具告曰:“臣之仇韩相侠累,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,宗族盛多,居处兵卫甚设,臣欲使人刺之,终莫能就。
今足下幸而不弃,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。”聂政曰:“韩之与卫,相去中间不甚远,○索隐高诱曰:“韩都颍川阳翟,卫都东郡濮阳,故曰‘间不远’也。”
今杀人之相,相又国君之亲,此其势不可以多人,多人不能无生得失,○索隐无生得。战国策作“无生情”,言所将人多,或生异情,故语泄。
此云“生得”,言将多人往杀侠累后,又被生擒而事泄,亦两俱通也。生得失则语泄,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,◇集解徐广曰:“一作‘难’。”
○索隐徐注云一作“难”。战国策谯周亦同。
岂不殆哉!”遂谢车骑人徒,聂政乃辞独行。知鄯阶杖剑至韩,韩相侠累方坐府上,持兵戟而卫侍者甚卫。
聂政直入,上阶刺杀侠累,◇集解徐广曰:“韩烈侯三年三月,盗杀韩相侠累。侠累名傀。
战国策曰‘有东孟之会’,又云‘聂政刺韩傀,兼中哀侯’。”○索隐战国策曰:“政直入,上阶刺韩傀,傀走而抱哀侯,聂政刺之,兼中哀侯。”
高诱曰:“东孟,地名也。左右大乱。
聂政大呼,所击杀者数十人,因自皮面决眼,○索隐皮面谓以刀割其面皮,欲令人不识。决眼谓出其眼睛。
战国策作“抉眼”,此“决”亦通,音乌穴反。自屠出肠,遂以死。
主尽跽韩取聂政尸暴於市,□正义暴,蒲酷反。购问莫知谁子。
於是韩县之,有能言杀相侠累者予千金。久之莫知也。
古滏⒚政姊荣◇集解一作“嫈”。○索隐荣,其姊名也。
战国策无“荣”字。闻人有刺杀韩相者,贼不得,国不知其名姓,暴其尸而县之千金,乃於邑○索隐刘氏云:“烦冤愁苦。”
曰:“其是吾弟与?嗟乎,严仲子知吾弟!”立起,如韩,之市,而死者果政也,伏尸哭极哀,曰:“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。”市行者诸众人皆曰:“此人暴虐吾国相,王县购其名姓千金,夫人不闻与?何敢来识之也?”荣应之曰:“闻之。
然政所以蒙污辱自弃於市贩之间者,为老母幸无恙,○索隐尔雅云“恙,忧也”。楚词云“还及君之无恙”。
风俗通云“恙,病也。凡人相见及通书,皆云‘无恙’。”
又易传云,上古之时,草居露宿。恙,啮虫也,善食人心,俗悉患之,故相劳云“无恙”。
恙非病也。妾未嫁也。
亲既以天年下世,妾已嫁夫,严仲子乃察举吾弟困污之中○索隐案:察谓观察有志行乃举之。刘氏云察犹选也。
而交之,泽厚矣,可柰何!士固为知己者死,今乃以妾尚在之故,重自刑以绝从,◇集解徐广曰:“恐其姊从坐而死。
2. 战国策关于聂政的原文及翻译 【原文】 韩傀相韩,严遂重于君,二人相害也。
严遂政议直指,举韩傀之过。韩傀以之叱之于朝。
严遂拔剑趋之,以救解。于是严遂惧诛,亡去游,求人可以报韩傀者。
至齐,齐人或言:“轵深井里聂政,勇敢士也,避仇隐于屠者之间。”严遂阴交于聂政,以意厚之。
聂政问曰:“子欲安用我乎?”严遂曰:“吾得为役之日浅,事今薄,奚敢有请?”于是严遂乃具酒,觞聂政母前。仲子奉黄金百镒,前为聂政母寿。
聂政惊,愈怪其厚,固谢严仲子。仲子固进,而聂政谢曰:“臣有老母,家贫,客游以为狗屠,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。
亲供养备,义不敢当仲子之赐。”严仲子辟人,因为聂政语曰:“臣有仇,而行游诸侯众矣。
然至齐,闻足下义甚高,故直进百金者,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,以交足下之欢,岂敢以有求邪?”聂政曰:“臣所以降志辱身,居市井者,徒幸而养老母。老母在,政身未敢以许人也。”
严仲子固让,聂政竟不肯受。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。
久之,聂政母死,既葬,除服。聂政曰:“嗟乎!政乃市井之人,鼓刀以屠,而严仲子乃诸侯卿相也,不远千里,枉车骑而交臣,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,未有大功可以称者,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,我虽不受,然是深知政也。
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,而亲信穷僻之人,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?且前日要政,政徒以老母。老母今以天年终,政将为知已者用。”
遂西至濮阳,见严仲子曰:“前所以不许仲子者,徒以亲在。今亲不幸,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?”严仲子具告曰:“臣之仇韩相傀。
傀又韩君之季父也,宗族盛,兵卫设,臣使人刺之,终莫能就。今足下幸而不弃,请益具车骑壮士,以为羽翼。”
政曰:“韩与卫,中间不远,今杀人之相,相又国君之亲,此其势不可以多人。多人不能无生得失,生得失则语泄,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,岂不殆哉!”遂谢车骑人徒,辞,独行仗剑至韩。
韩适有东孟之会,韩王及相皆在焉,持兵戟而卫者甚众。聂政直入,上阶刺韩傀。
韩傀走而抱哀侯,聂政刺之,兼中哀侯,左右大乱。聂政大呼,所杀者数十人。
因自皮面抉眼,自屠出肠,遂以死。韩取聂政尸于市,县购之千金。
久之莫知谁子。政姊闻之,曰:“弟至贤,不可爱妾之躯,灭吾弟之名,非弟意也。”
乃之韩。视之曰:“勇哉!气矜之隆。
是其轶贲、育而高成荆矣。今死而无名,父母既殁矣,兄弟无有,此为我故也。
夫爱身不扬弟之名,吾不忍也。”乃抱尸而哭之曰:“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。”
亦自杀于尸下。晋、楚、齐、卫闻之曰:“非独政之能,乃其姊者,亦列女也。”
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,其姊不避菹醢之诛,以扬其名也。” 【译文】 韩傀作韩国的国相,严遂也受到韩哀侯的器重,因此两人相互忌恨。
严遂敢于公正地发表议论,曾直言不讳地指责韩傀的过失。韩傀因此在韩廷上怒斥严遂,严遂气得拔剑直刺韩傀,幸而有人阻止才得以排解。
此后,严遂担心韩傀报复,就逃出韩国,游历国外,四处寻找可以向韩傀报仇的人。严遂来到齐国,有人对他说:“轵地深井里的聂政,是个勇敢的侠士,因为躲避仇人才混迹在屠户中间。”
严遂就和聂政暗中交往,以深情厚谊相待。聂政问严遂:“您想让 *** 什么呢?”严遂说:“我为您效劳的时间还不长,我们的交情还这样薄,怎么敢对您有所求呢?”于是,严遂就备办了酒席向聂政母亲敬酒,又拿出百镒黄金,为聂政母亲祝寿。
聂政大为震惊,越发奇怪他何以厚礼相待,就坚决辞谢严遂的赠金,但严遂坚决要送。聂政就推辞说:“我家有老母,生活贫寒,只得离乡背井,做个杀狗的屠夫,现在我能够早晚买些甜美香软的食物来奉养母亲,母亲的供养已经齐备了,就不敢再接受您的赏赐。”
严遂避开周围的人,告诉聂政:“我有仇要报,曾游访过很多诸侯国。我来到齐国,听说您很讲义气,所以特地送上百金,只是想作为老夫人粗茶淡饭的费用罢了,同时也让您感到高兴,哪里敢有什么请求呢?”聂政说:“我所以降低志向,辱没身份,隐居于市井之中,只是为了奉养老母。
只要老母还活着,我的生命就不敢轻易托付给别人。”严遂坚持让聂政收下赠金,聂政始终不肯接受。
然而严遂还是尽了宾主之礼才离开。过了很久,聂政的母亲去世了,聂政守孝期满,脱去丧服,感叹地说:“唉!我不过是市井平民,动刀杀狗的屠夫,而严遂却是诸侯的卿相。
他不远千里,屈驾前来与我结交,我对他太薄情了,没有做出什么可以和他待我相称的事情来,而他却拿百金为我母亲祝寿,我虽然没有接受,但这表明他很赏识我聂政啊。贤德的人因为心中的激愤而来亲近穷乡僻壤的人,我怎么能够默然不动呢?再说以前他邀请我,我因母亲还健在,就拒绝了他。
如今母亲已享尽天年,我要去为赏识我的人效力了!”于是聂政往西到了濮阳,见到严遂时说:“以前之所以没有答应您,只是因为母亲还在,如今老母不幸谢世。请问您想报仇的人是谁?”严遂将情况一一地告诉聂政:“我的仇人是韩国国相韩傀,他又是韩哀侯的叔父。
家族很大,守卫设置严密,我曾派人刺杀他,始终没能成功。如今兄弟幸而没有丢下我,让我为你多准备些车马和壮士作为你的助手。”
3. 请教聂政刺韩傀 聂政(?-公元前397年)是战国时期著名的四大刺客之一,战国时期轵邑深进里(今济源轵城南)人,韩国大臣严仲子与他结交,聂政决心报答他。
后来聂政孤身一人去刺杀韩国国相侠累,替严仲子报仇。失败后,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姐姐,聂政毁坏面目,惨烈死去。
文言原文 聂政,战国时韩国人。杀人避仇至齐,以屠为事。
严仲子(韩国的大夫)与韩国相韩傀(一名侠累)有仇怨,严仲子恐被害而逃离韩国。得知聂政是个勇士,即以重金聘之。
聂政以侍养老母为辞。其母死后,去见严仲子愿为他杀仇人。
聂政独行仗剑至韩。韩傀方坐府上,戒卫森严,政直入,上阶刺杀傀,并击杀数十人。
“因自皮面决眼,自屠出肠,遂以死。”暴尸于市,购问莫识。
其姊闻而往哭之,后自杀于尸旁。时人称其姊为烈女。
4. “聂政刺之,兼中哀侯,左右大乱”怎么翻译 2011-6-21 13:38 满意回答 【原文】韩傀相韩,严遂重于君,二人相害也。
严遂政议直指,举韩傀之过。韩傀以之叱之于朝。
严遂拔剑趋之,以救解。于是严遂惧诛,亡去游,求人可以报韩傀者。
至齐,齐人或言:“轵深井里聂政,勇敢士也,避仇隐于屠者之间。”严遂阴交于聂政,以意厚之。
聂政问曰:“子欲安用我乎?”严遂曰:“吾得为役之日浅,事今薄,奚敢有请?”于是严遂乃具酒,觞聂政母前。仲子奉黄金百镒,前为聂政母寿。
聂政惊,愈怪其厚,固谢严仲子。仲子固进,而聂政谢曰:“臣有老母,家贫,客游以为狗屠,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。
亲供养备,义不敢当仲子之赐。”严仲子辟人,因为聂政语曰:“臣有仇,而行游诸侯众矣。
然至齐,闻足下义甚高,故直进百金者,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,以交足下之欢,岂敢以有求邪?”聂政曰:“臣所以降志辱身,居市井者,徒幸而养老母。老母在,政身未敢以许人也。”
严仲子固让,聂政竟不肯受。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。
久之,聂政母死,既葬,除服。聂政曰:“嗟乎!政乃市井之人,鼓刀以屠,而严仲子乃诸侯卿相也,不远千里,枉车骑而交臣,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,未有大功可以称者,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,我虽不受,然是深知政也。
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,而亲信穷僻之人,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?且前日要政,政徒以老母。老母今以天年终,政将为知已者用。”
遂西至濮阳,见严仲子曰:“前所以不许仲子者,徒以亲在。今亲不幸,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?”严仲子具告曰:“臣之仇韩相傀。
傀又韩君之季父也,宗族盛,兵卫设,臣使人刺之,终莫能就。今足下幸而不弃,请益具车骑壮士,以为羽翼。”
政曰:“韩与卫,中间不远,今杀人之相,相又国君之亲,此其势不可以多人。多人不能无生得失,生得失则语泄,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,岂不殆哉!”遂谢车骑人徒,辞,独行仗剑至韩。
韩适有东孟之会,韩王及相皆在焉,持兵戟而卫者甚众。聂政直入,上阶刺韩傀。
韩傀走而抱哀侯,聂政刺之,兼中哀侯,左右大乱。聂政大呼,所杀者数十人。
因自皮面抉眼,自屠出肠,遂以死。韩取聂政尸于市,县购之千金。
久之莫知谁子。政姊闻之,曰:“弟至贤,不可爱妾之躯,灭吾弟之名,非弟意也。”
乃之韩。视之曰:“勇哉!气矜之隆。
是其轶贲、育而高成荆矣。今死而无名,父母既殁矣,兄弟无有,此为我故也。
夫爱身不扬弟之名,吾不忍也。”乃抱尸而哭之曰:“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。”
亦自杀于尸下。晋、楚、齐、卫闻之曰:“非独政之能,乃其姊者,亦列女也。”
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,其姊不避菹醢之诛,以扬其名也。”【译文】韩傀作韩国的国相,严遂也受到韩哀侯的器重,因此两人相互忌恨。
严遂敢于公正地发表议论,曾直言不讳地指责韩傀的过失。韩傀因此在韩廷上怒斥严遂,严遂气得拔剑直刺韩傀,幸而有人阻止才得以排解。
此后,严遂担心韩傀报复,就逃出韩国,游历国外,四处寻找可以向韩傀报仇的人。严遂来到齐国,有人对他说:“轵地深井里的聂政,是个勇敢的侠士,因为躲避仇人才混迹在屠户中间。”
严遂就和聂政暗中交往,以深情厚谊相待。聂政问严遂:“您想让 *** 什么呢?”严遂说:“我为您效劳的时间还不长,我们的交情还这样薄,怎么敢对您有所求呢?”于是,严遂就备办了酒席向聂政母亲敬酒,又拿出百镒黄金,为聂政母亲祝寿。
聂政大为震惊,越发奇怪他何以厚礼相待,就坚决辞谢严遂的赠金,但严遂坚决要送。聂政就推辞说:“我家有老母,生活贫寒,只得离乡背井,做个杀狗的屠夫,现在我能够早晚买些甜美香软的食物来奉养母亲,母亲的供养已经齐备了,就不敢再接受您的赏赐。”
严遂避开周围的人,告诉聂政:“我有仇要报,曾游访过很多诸侯国。我来到齐国,听说您很讲义气,所以特地送上百金,只是想作为老夫人粗茶淡饭的费用罢了,同时也让您感到高兴,哪里敢有什么请求呢?”聂政说:“我所以降低志向,辱没身份,隐居于市井之中,只是为了奉养老母。
只要老母还活着,我的生命就不敢轻易托付给别人。”严遂坚持让聂政收下赠金,聂政始终不肯接受。
然而严遂还是尽了宾主之礼才离开。过了很久,聂政的母亲去世了,聂政守孝期满,脱去丧服,感叹地说:“唉!我不过是市井平民,动刀杀狗的屠夫,而严遂却是诸侯的卿相。
他不远千里,屈驾前来与我结交,我对他太薄情了,没有做出什么可以和他待我相称的事情来,而他却拿百金为我母亲祝寿,我虽然没有接受,但这表明他很赏识我聂政啊。贤德的人因为心中的激愤而来亲近穷乡僻壤的人,我怎么能够默然不动呢?再说以前他邀请我,我因母亲还健在,就拒绝了他。
如今母亲已享尽天年,我要去为赏识我的人效力了!”于是聂政往西到了濮阳,见到严遂时说:“以前之所以没有答应您,只是因为母亲还在,如今老母不幸谢世。请问您想报仇的人是谁?”严遂将情况一一地告诉聂政:“我的仇人是韩国国相韩傀,他又是韩哀侯的叔父。
家族很大,守卫设置严密,我曾派人刺杀他,始终没能成功。如今兄弟幸而没有丢下我,让我为你多准备些车马。